程若綿早見過陸政。
紙醉金迷處不經意的一瞥。
他坐主位,旁人湊過來跟他說話,他沒擡眼,懶散勾着點笑,低眸點了支菸。
明明是那樣浮華奢靡的場所,卻奇異地覺得他看起來很乾凈。
後來有一日北城大雪,程若綿走投無路。
窄街那頭,一輛邁巴赫緩緩停穩。
後座車窗降下。
隔着紛紛揚揚的夜雪,陸政看過來。
本就是各取所需,程若綿唯一的希望就是日後好聚好散。
當晚,她裹着毛毯跟陸政這樣說時,陸政只是似笑非笑看她,“你覺得我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?”他當然不是。
貴為這四九城裡,人人不可說,卻又人人敬怕的陸家長子,他向來眼高於頂,金山銀山也只不過是過眼雲煙,更何況小小一個程若綿。
小他10歲一個小姑娘而已。
-後來,有人聽說,陸先生曾經養過的那個外語系女學生,畢業之後風生水起,要跟着男朋友一起調回北城來了。
更有人聽聞,那位男朋友事業有成,與程若綿極般配。
無人知曉,夜裡壓着她親吻的人,並非那男友。
氣息不穩,卻昂着下巴,“說好的好聚好散,陸先生,何必不放過我?”“我放過你,”已然失控的陸政道,“誰來放過我?”
---------
臨近年關,一年的工作也宣告收尾。會議一場接一場,陸政忙得連軸轉,一天之內奔赴數個地點,每頓飯都是應酬,喝的酒比吃的飯還多。結束晚上最後一場飯局,邁巴赫駛往瑞和公府。車上,陸政翻了翻秘書打印出來的日程計劃表。明年有多個政府牽線搭橋的項目要落地,他要頻繁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