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聽宋維謙狗叫,我們的宋先生年紀大了,在國外呆久了洋酒喝多了把腦子喝壞了。”寧秉賀看見沈小桃走了進來,掙脫了宋維謙的靠在他身上的手臂,順便將喝完的酒杯給他,“替我放到桌上,謝謝。”
沈小桃剛進了迎賓室就看見走迎過來的寧秉賀,寧秉賀自然而然地牽過她的手,問林珍都同她講了什麼。
“她同我道了歉,說希望我可以原諒她……”沈小桃從包里掏出一個玉手鐲給寧秉賀看,“阿姨說這是你奶奶送給她的,讓我收好。”
寧秉賀看着沈小桃手裡的玉鐲,純凈自然,質地通透,裡面有一抹翠綠色的飄花。
他曾在母親的手上見到過,聽母親說這個玉鐲是寧家祖傳的傳家寶,後來阿儀走了,手鐲就被寧遠山拿走了。
寧秉賀曾經和南珠集團的周敘白提起過這個手鐲,周敘白對珠寶鑒定很感興趣,主動找他要來過照片,可惜阿儀留下來的照片不多,根據照片初步猜測,周敘白認為這個手鐲定價在八位數。
寧秉賀對女人的首飾不感興趣,他更喜歡看沈小桃對一件東西愛不釋手的模樣。
寧秉賀問她:“喜歡嗎?”
“喜歡是喜歡。”沈小桃有些猶豫,哪怕她是個不識貨的也能看出這個手鐲價值不菲,“但是會不會太貴重了。”
寧秉賀說:“這應該是寧家的傳家寶,你就當長輩送給你玩的。”
手裡的玉鐲彷彿有千斤重,沈小桃小心翼翼地將玉鐲收進了林珍給她的盒子里,再好好地放進包里的夾層。
沈小桃帶着寧秉賀去等候室的二樓,那裡可以看到婚禮的全貌。愛德華埃爾加的《愛的禮讚》結束後,酒店公區的婚禮大堂從嘩然一片到肅然安靜,白色的燈光從頭頂落下,正好打在許安然的臉上。整個大廳都是她最愛的白色芍藥,新人站在花海的兩端,深情的對望。
沈小桃去勾寧秉賀的手指,示意他快看:“快看,我第一次見陸昘這麼緊張。”
寧秉賀若有所思的“嗯”了一聲,他想起宋維謙先前說的話。
小桃回來後,他好像還沒看見她的行李。
“你先前租的房子沒退嗎?”寧秉賀去看沈小桃,“我好像還沒看到你的行李。”
沈小桃沒多想道:“放在小旅館了,對了,我等等還要去拿一趟,裡面有我要穿的衣服——”
說不清、道不明的焦慮在寧秉賀心中騰起,不安感讓他急於求證,他問沈小桃:“你為什麼不直接把它帶在這裡?”
沈小桃被他問得一怔。
“時間有點趕……”沈小桃想了想,明白了寧秉賀生氣的點,她眨了眨眼睛,安撫寧秉賀,“昨天我來到這裡後就一直同你在一起,連內衣都是點外賣點來的,你忘記啦?”
寧秉賀的確忘記了,他怕她再消失在他的面前,並沒有給她自由活動的空間和時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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