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結局
“這樓氣派啊,丹楹刻桷,聳入雲霄,看來生意很不錯,”趙玄牧擡頭仰視着,只見三層高樓拔地而生,碧瓦朱甍熠熠生輝,光是門前的台階,都用漢白玉雕刻而成,一進門,正中有一手抄的《吠陀經》節選,金漆黃紙,看起來頗為的莊嚴富貴。
“這梵語倒是貨真價實,夏姑娘這是從哪裡得來的稀罕物?”趙玄牧也是見多識廣,細細打量後有些好奇的問道。
“一位前去天竺修行的故人,”夏棗沏了杯上好的蒙頂甘露,遞給他說道:“風格有些浮誇,放在大廳顯得正好。這樓能盤下來還要多虧趙大人,一會不妨吃個便飯。”
趙玄牧現如今已經已經新朝的吏部尚書,當得知她要重建千金坊的時候,自然二話不說的擔負起了選址的任務,這地方位處繁華,鬧中取靜,起初只是一個小門面,沒想到居然能修繕到現在的樣子。
“吃飯就不必了,我剛下早朝,一會還有事要去衙門,”趙玄牧拒絕了夏棗的邀請,又逛了一圈後打算告辭,忽然見了眼前一個穿着石榴裙的姑娘飄然走了進來,婀娜娉婷,容貌姣好,眉眼之間有着不用於尋常女子的淡雅,他一時之間愣住,見那女人同夏棗耳語幾句後,又飄然走了出去。
“這位是……”趙玄牧忍不住打聽道,他知道這女子是魂魄附體在一具竹子上,那手法一看就是老謝的。
“我們曾經幫助過的一位姑娘,對了,此事當時還求助過大人,記得是一隻鸚鵡過來送的信。”夏棗回憶着說道。
“哦,”早知道就自己親自來送了,趙玄牧摁住自己跳動的心,連忙告辭,擡腳出門尋着那背影而去了。
夏棗看着他笑着搖搖頭,只覺得這緣分果然妙不可言,不曾想還能夠有這麼一出好戲,她走到樓外,仰頭看着上方的牌匾,總覺得千金坊這三個字氣勢不足,正琢磨着要不要換一個,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傳了過來。
“我來的有些遲了,”蕭文定有些抱歉的說道:“剛去邊疆拜祭了一些兄弟,好在一切安穩,也不枉他們當初的犧牲了,”他這麼說著,可夏棗觀察到他的袖口沾染了一些灰燼,顯然回到這裡後也去拜祭了一個故人,自然那人在他心中佔據着重要的位置。
“對了,回來時路過孫恬恬的老家,那孩子甚是想你,說下個月就要過來。”蕭文定還拿出她手寫的書信,上面字跡工整、用詞文雅,顯然是下了一番功夫學的。
夏棗看完之後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,想着當初這小姑娘被自己父兄所害,九死一生逃了出來,如今能順利成長,想來她母親泉下有知,必然會欣喜萬分。
“也好,如今這新都日益繁華,她若願意留在這裡讀書也可。”夏棗剛仔仔細細的把信收起來,一個眼角掛淚、楚楚可憐的美人不知從哪裡冒出來,很是委屈的就抱住了夏棗。
“嚶嚶嚶,”沈三葉淚眼婆娑,咬住嘴唇的看着夏棗,那大眼睛里泛着濃濃的可憐勁,她拽着夏棗袖子,揉眵抹淚的傷心道:“小棗妹妹,你可得替我做主啊,有人欺負我。”
姑奶奶,誰敢欺負你啊,夏棗看她這樣子,就大致猜到什麼事了,不過還是沒敢把心裡話說出來,只能出聲安慰道:“承影姐她,又惹你了。”
“哼,”沈三葉說道此處,氣就不打一處來,趁着人都在立馬控訴說:“她之前那個朋友,就叫衛燕支的,不是已經投胎了嗎?她答應我前塵往事一筆勾銷的,偏偏還偷摸去看他,你說他們會不會舊情復燃啊。”
啊,這哪裡來的舊情,怎麼就莫名其妙燃了,夏棗也知道沈三葉向來心中不安,很是溫柔的勸道:“畢竟她同衛燕支也共事多年,要是看都不看一眼,那也不是承影姐的為人了。”
門口一陣寒氣傳來,周承影捧着一個盒子大步走了進來,她看着沈三葉那掛着淚珠的樣子,無奈的搖了搖頭,先把東西遞給了夏棗,說道:“這是月恆送你的,說是慶賀你新開業,最近魔界也平穩許多,他邀請你有空再去轉轉。”然後看着沈三葉,情緒穩定的解釋道:“那衛燕支投胎時三魂不穩,我每隔一段就需確認下他的情況,他今年才五歲,你覺得我們兩人之間會有什麼事。”
“你什麼時候又去見月恆了,”沈三葉又發現了新的盲點,不過她倒是很乖的走到周承影旁邊,拉着她的袖子開始小小的撒起潑來,那聲音婉轉別緻、那情緒點到為止、那眼神欲說還羞,當著她跟蕭文定的面小小的秀了下恩愛。
夏棗發自內心的笑了笑,低頭打開了月恆的禮品,發現是一株碩大的靈芝,看起來就像是長了千年的,她把這靈芝放在了另一個盒子旁邊,那裡面裝的是她師父送的大人蔘,他們倆個人雖然沒有見過面,品位倒是出奇的一致。說起自己的師父,聽聞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事後,找仙草靈丹的勁就更足了,聽聞在海外都挖空幾座仙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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