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什麼,我故意的。”
彷彿連血液的流動都緩慢下來,連聲音都變的艱澀,“什麼都是你故意的?”
好像是我變臉太快,他有些不知所措,怔怔的看着我,嘴唇彷彿動了動,半天才嘆氣,“水水,你別哭,我知道逼你不好,可是你實在把我逼的沒法子了,你別哭了。”
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,自己曉得要說什麼,可是哽咽着只能說得斷續,“我討厭你,你騙我,你耍我覺得好玩還是什麼,我以為......我以為你.......”
忽然耳朵上一涼,韓晨陽輕輕的把我耳朵上的血跡擦掉,“你先告訴我,這邊的耳洞是為誰打的?”
不自在的別過臉,我悻悻的說,“你自己清楚,我跟你出去說話。”
街邊的法國梧桐光禿禿的投下影子,斑駁凄冷,酒吧一條街到處都是流轉的燈,冷風直往胸口裡鑽,人也清醒多了,我立刻抓住重點,“江風跟你是一夥的?還有李楠師兄?”
他猶豫了一下,終是點頭,“其實那天你在江風家,跟江風說的那些話,我全聽到了,他手機就放在口袋裡,保持通話中,今天李楠和江風那麽說只是小小的刺激你一下,總的來說,反正都是我們設好的套,一步一步引你跳下去。”
我不曉得該用什麼表情或者說什麼話,冷風拂起他鬢邊髮絲,有幾縷墜落,半遮眉下那雙清亮的眼,他看我不說話,倒是好像是有些心虛似的喚我,“水水......”
我該怎麼樣回答,是哭還是笑,還是再故作姿態的矯情一回,抑或是再一次不屑,右耳上的耳洞還有些隱隱的痛,我笑起來,第一次主動伸出手握住他的,“我不曉得說什麼,不過這次經歷確實太慘痛了,哭的是讓我蕩氣迴腸,我不想原諒你。”
他倒也笑起來,“你可以懲罰我,我都接受。”
說不上多喜悅的感覺,失而復得的感覺反倒讓我平靜了很多,那時候我就想,也許我倒是聰明一點,潛意識總是認為韓晨陽不會離開我,只是那麽反常、失態,倒也是天意。
我輕輕的舒了一口氣,“我想吃必勝客,你請我?”
“不會這麼低的要求吧。”韓晨陽笑的很舒暢, “其實我還有更好的提議,要不要聽?”
我頓時來了好奇,“什麼,什麼?”
“你可以提更加過分一點的要求,比如,韓晨陽你要每天都請我吃飯,每天要給我至少一個電話,生病時候要寸步不離......”
我急急的打斷他,“等等,這些條目太多了。”
他似笑非笑的望着我,“那還有一個條目比較少的,就是讓我做你男朋友。”
“唰”的一下臉就紅了,我不自然的扭過頭去,豈料整個人被他摟在懷裡,他問我,“說老實話,我走了之後你到底怎麼想的?”
“其實我根本不覺得你會離開我。可是就是控制不住的想你已經離開了,那種感覺好像是一個氣息奄奄的病人,因為想見多年前的情人一面,所以一直心存希望不肯離去,後來忽然醒悟,原來情人十年前就死了,於是那口氣徹底的崩潰,但是潛意識告訴我,這一切不過是一個完美的玩笑,總之很糾結。”
他好氣的摸摸我的頭,臂彎緊了又緊,“事實上,我也沒佔多少便宜,我倒是沒想到你居然那麽篤定的認為我不會離開你,真是失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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