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古之君天下者,有女必封。今爾成人,特封爾為寧安公主,配定遠將軍李長庚。彼為駙馬,爾為公主。既入李門,恪遵婦道,以奉舅姑。閨門整肅,內助常佳,毋累父母生身之恩。爾惟敬哉!”
冊封完,又再回去換上鳳冠霞帔,等候鶴齡前來迎親,等這些流程走完,已經到了申時,楚弦月登上花轎,鶴齡打馬在前,皇子及諸親王一齊策馬隨行相送至李府,再行交拜之禮。
鶴齡沒有父母高堂,來參宴的多是一些朝中大臣和鶴齡在沙場上結交的生死兄弟,或許是常年征戰的緣故,他們一個個看起來都殺氣十足,這會兒脫了盔甲,不知道的人怕是會以為他們是土匪來的。
他們並未因為她是公主就有所節制,笑鬧着將他們送進洞房,便起鬨讓鶴齡快掀開蓋頭,讓他們瞧瞧公主是怎樣天姿國色。
儘管楚弦月也算是見過了大風大浪,在今兒這個時候,也還是有些兒怯場,蓋頭掀開,抬眸嬌怯地朝他們笑了笑,頓讓吵鬧的婚房安靜了一瞬。
“我說老和尚怎麼突然想開葷了,原來真讓他碰着仙女了。”
他們調侃的話語不絕於耳,看完了還不夠,竟還要嚷嚷着要鬧洞房,催促着他們趕緊喝交杯酒,好在鶴齡有所分寸,喝完了交杯酒,就將他們給趕了出去。
好遠,楚弦月還聽見他們那大嗓門在和鶴齡說:“瞧你小氣勁兒,咱們多看眼公主又不會少你塊肉……這麼多年兄弟,竟不知你還是個憐香惜玉的主……”
看他們那樣,楚弦月估計外面的宴會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,便先吩咐霞光打了洗澡水來,洗去了身上的脂粉。
熱水解了解身上的疲乏,楚弦月輕輕打了個哈欠,在霞光揉按肩膀的舒服中緩緩閉上了眼睛。
不知睡了多久,楚弦月迷糊醒來,霞光還在按,不過揉按的力道似乎要比剛才重了許多,一點兒也不像她平常慣用的手法,楚弦月看了看水面上的倒影,後面哪還是霞光,分明是鶴齡。
睡了很久嗎?
楚弦月摸摸水,還是熱的,“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?客都陪完了?”
“洞房花燭夜,我陪他們做什麼。”鶴齡湊到她臉邊親了一下,“累着了?”
楚弦月點點頭,又打了個哈欠。
“這可如何是好,更累人的還在後頭呢。”
楚弦月面上飛紅,回頭睨了他一眼,然後推開他的手:“你還是去外多喝點酒吧,也好讓我再歇一歇。”
鶴齡哪裡會走,當即又捱了過來,緊緊抱住楚弦月:“公主想歇多久都成,何必趕我走呢。”
“真的?”楚弦月再次問。
“那是,這麼多年都忍過了,還怕這一小會兒嗎?”
既如此,楚弦月也就沒有再繼續趕他,高聲叫了霞光進來伺候她穿衣。
...
繼續閱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