貓王府邸六月天飄雪,整個貓族都挺震驚的,紛紛議論這是怎麽了,是不是要有什麽天大的冤屈。後來才搞明白,原來是新上任的龍王到訪,臨走的時候貓王不知為何惹怒了龍王,龍王一怒便飄起來一陣雪花。這到底貓王是怎麽惹怒龍王的那也衆說紛紜,有的說是因為前任龍王灠用職權降雨造災受到了重罰,新上任的龍王來找貓王一起去找玉帝求情,但貓王拒絕了,所以龍王就生氣了。也有的說是因為上任龍王降雨是為了幫貓王,可現在龍王受罰了貓王卻背信棄義讓龍王一個人受罰,新上任的龍王氣不過,所以來找貓王算賬來了!還有的說是因為貓王和新任龍王是情敵,新任龍王看貓王不順眼,所以故意想降災給貓族。可這到底誰是誰非,也只有貓王龍王才曉得吧。
貓王諾晴每日還是不停地忙碌,批不完的文書,忙不完的公事,府裏有花洲和小雲洲在就會很溫暖的。有愛自己的夫婿和自己疼愛的孩子,不是最幸福的嗎?諾晴知足了。
每日忙完公事就去幫花洲擦拭身體和他聊天,「府裏的迎春花開了但沒了你精心照顧不如以前開的嬌嫩的;小雲洲特別淘氣今天去樹上掏雞蛋結果從樹上摔了下來,他沒哭反而他身邊那些丫鬟嚇的只抹眼淚;前幾天波斯長老家的小孫女來家裏玩嫉妒小雲洲比她還美貌,就趁着雲洲睡着的時候拿毛筆在小雲洲臉上花了三撇鬍子,小雲洲醒之後看到自己臉花成那樣,就一氣之下拿剪刀剪了她的小辮子;哈哈……小洲你說好玩不好玩?呵呵……我們小時候可沒那麽調皮吧,我沒畫你的臉,你也沒剪我的辮子。小洲,…………小洲……」以前總是花洲在諾晴身邊東家成李家短的喋喋不休,現在卻換成諾晴說而他靜靜的聽。世間的事情總是這樣的,有些東西總是要還的,你欠下的總歸有一天是要還的!
靈界百年花開花落容顏易改心愿難了
轉眼間,五百年過去了,新的一代少主要歷經天劫了。諾晴站在祭壇下看着小雲洲一身白衣站在祭壇之上,恍惚間好像穿越了千年,很久很久之前好像有個少年也是白衣飄飄的站在祭壇之上,而那時懵懂的她卻不知道那少年竟是和自己命盤相護之人,天劫之災兩人可以消擋,可這累積依久的感情卻難了……
天劫依舊龍王攜雷公電母施雲布雨,百年未見,龍王心雅風采依舊,海藻般亞麻色的長發隨風飛揚,珍珠白的臉龐剔透無暇,只是蔚藍色的雙眸布滿冰霜,她冷冷地注視着諾晴,諾晴不知為何不敢與她對視,着急的別開眼繼續關注着祭壇上小雲洲。
烏雲密布電閃雷鳴如千軍萬馬唿嘯而過,雨霧散去,原先挺立在祭壇上的少主們,現在都東倒西歪趟在了祭壇上。這次沒有人如未塵諾晴一樣幸運,全數有傷再身。雲洲傷及內力,雖不重但也要修養個三五年。
祭祀之後按慣例依舊是靈族聚會,依舊熙熙攘攘,依舊觥籌交錯。笑談間沒人再記得原來的龍王是未塵,原來的龍王是多麽的瀟洒怡然。諾晴在一角淡淡地品着酒,狐王端着一杯酒上前找她,她急忙起身施禮,狐王輕笑示意她不用多禮,酒盅交錯,狐王說“前幾日我去林子裏看桃花,開的繁盛,有勞貓王了!”諾晴答道:“狐王客氣,舉手之勞而已。”“噢?”狐王語氣意味深長,“那有請貓王送幾壇桃花紅給我喝吧,我家酒窖的桃花紅很久之前都被某人喝光了!”虛渡千年諾晴聽到狐王的聊侃依舊還是紅霞飛上了臉頰,諾晴笑的有些尷尬答道:“過幾日我便差人送去!”狐王聽完大笑着離開。
狐王雖面相憨厚可終究還是狐,還是有着狐細密的心思和狡猾的處世,諾晴這百年來所做的一切盡收他的眼底。諾晴百年來一直在精心侍弄着那片桃林,即便無人再來欣賞,可諾晴還是依舊如初,後來諾晴開始學習釀桃花酒,貓王府中沒人喜飲酒,可酒庫中卻珍藏着許多壇精心釀製的桃花紅,諾晴想這也許就是她回報未塵唯一的方式吧!
又是一年初春,迎春花迎着微涼的寒風綻放着自己的美麗,諾晴已經不再是貓王,雲洲已經可以獨擋一面,諾晴就在家陪着花洲,雲洲會看着母親的背影暗自傷神,他知道父親大限已到,原本所剩無幾的靈力,能維持數百年的相守相伴實屬不易。
那年的春天莫名的寒冷,立春之後又下了幾場大雪,院落裏的迎春花被寒雪打落了無數的花蕾。諾晴與往常是一樣細心的照顧着花洲,笑談着最近的新鮮事。一陣凜冽的寒風吹開窗子,諾晴怕寒風侵襲花洲急忙起身去關,只是一個轉身身後卻有了動靜,再一個轉身回頭便看到那身着鵝黃色衣衫的花洲笑盈盈望着她,剎那間一片霧氣襲上眼帘。
“小洲?!……”諾晴聲音發著顫
花洲笑着擁她入懷,如年少時那樣溫柔地安撫着她的後背。
“晴兒……”聲音如往昔般甜美清透,那熟悉的動作和聲調讓諾晴禁不住淚流滿面。
“傻晴兒,哭什麽?”花洲用手指拂過諾晴臉上的淚珠“怎麽越老越愛哭了呢?哭了可不美了哦~~”
小時候愛哭的是花洲,哄人的總是諾晴,這到最後的時刻反倒是花洲哄起了諾晴。
“乖……別哭了,小時候總是你哄我,現在終於也讓我哄你一回兒,……這也算了還我一個心愿”花洲雙手捧起諾晴的臉,微笑的望着她璨金雙眸
“晴兒,這次我真的要走了……這千年來你我也算是恩愛到白首,我心滿意足,只是苦了晴兒你……”
“我不苦……小洲……小洲……”諾晴嗚咽着想要打斷他的話,花洲輕輕的用吻封住她顫抖的雙唇
這個吻澀澀的,那是因為有苦澀的淚滑落到嘴裏;這個吻暖暖的,那是因為有濃厚的愛沁入心底。
“晴兒……”花洲喚諾晴,他的身形開始變得透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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