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麗一擊

79.

十三小時後，私人飛機在L市機場降落。 L市已經進入夏季，陽光燦爛如金。 黑色凱迪拉克載許玟庭和成禹善來到山下，司機要出來幫忙撐傘，成禹善揮手婉拒。 許玟庭下車之前脫去外套，穿了件米色襯衫，成禹善西裝革履跟身後，遞上一把向日葵花束。 “結束之後，要不要去一號公路？” 許玟庭接過花，抿了抿嘴，說：“那我來開車。” 成禹善垂眸笑笑，眼神萬般寵溺，“好，你來開。” 熱浪浮動，二人走過大理石鋪就的坡道，進到墓園。草地依舊油綠，但比上次來時矮了些。 成禹善走到墓前，蹲下，撥開姜佑然墓碑上的浮塵和雜草。 許玟庭放下花束，目光落在姜佑然的照片。 可能是幻覺，也許是錯覺，姜佑然的笑意更深了，也更清透了。 許玟庭拇指摩挲着照片一角，“阿姨，我又來了。” 成禹善嘴角泛起一抹笑，對着墓碑說，“媽，有個事想跟你商量一下。” 許玟庭有點意外，轉過頭看他。 成禹善站直，從西裝內袋拿出小盒子，外觀樸素，四四方方。 “這是您的嫁妝，我一直保存得很好。” “現在，我想把它交給許玟庭。” “……” 許玟庭的身體像有電流穿過，張了張嘴，啞口無言。 成禹善不為所動，注視着墓碑，繼續說：“如果您反對，就來一片雲把太陽遮住，如果同意，就吹一陣風，讓我知道，您能聽到我的聲音。” 天空萬里無雲，一陣風吹來，如溫柔的手輕撫臉頰。 早在去參加楊冉欣的訂婚宴之前，成禹善給她發了微信，說要送一個禮物，許玟庭只當是從哪裡順手買來的。 陽光灼熱，成禹善穿得多，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。他走了兩步，寬厚的肩膀在許玟庭面前投下一片陰涼。他脫掉外套，搭在小臂上，然後仰頭望天，說： “看，我媽同意了。” 又一陣風吹過，青草隨風飄動，宛如深綠色的海。 盒子打開，粉色鑽石沐浴在陽光里，發出炫目的光彩。 山下的紅罌粟如緞帶纏繞，成禹善眼中倒映着閃爍的日光，許玟庭在呼吸間隙擡了擡眼，驀然撞進那雙平靜如海的眼睛里。 在淺淡的風聲里，許玟庭的心跳快到靜止，片…十三小時後，私人飛機在 L 市機場降落。

L 市已經進入夏季，陽光燦爛如金。

黑色凱迪拉克載許玟庭和成禹善來到山下，司機要出來幫忙撐傘，成禹善揮手婉拒。

許玟庭下車之前脫去外套，穿了件米色襯衫，成禹善西裝革履跟身後，遞上一把向日葵花束。

“結束之後，要不要去一號公路？”

許玟庭接過花，抿了抿嘴，說：“那我來開車。”

成禹善垂眸笑笑，眼神萬般寵溺，“好，你來開。”

熱浪浮動，二人走過大理石鋪就的坡道，進到墓園。草地依舊油綠，但比上次來時矮了些。

成禹善走到墓前，蹲下，撥開姜佑然墓碑上的浮塵和雜草。

許玟庭放下花束，目光落在姜佑然的照片。

可能是幻覺，也許是錯覺，姜佑然的笑意更深了，也更清透了。

許玟庭拇指摩挲着照片一角，“阿姨，我又來了。”

成禹善嘴角泛起一抹笑，對着墓碑說，“媽，有個事想跟你商量一下。”

許玟庭有點意外，轉過頭看他。

成禹善站直，從西裝內袋拿出小盒子，外觀樸素，四四方方。

“這是您的嫁妝，我一直保存得很好。”

“現在，我想把它交給許玟庭。”

“……”

許玟庭的身體像有電流穿過，張了張嘴，啞口無言。

成禹善不為所動，注視着墓碑，繼續說：“如果您反對，就來一片雲把太陽遮住，如果同意，就吹一陣風，讓我知道，您能聽到我的聲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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