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輕輕地問道:“老師,看吧,你還是認可我了。”
靈力波驟然往外擴散,毫無保留無差別掀飛了每一個人,有那麼一瞬間,所有人都有一種自己已經死掉的錯覺。
元英自願拔除了自己的惡靈陣。
————
一年後,冬天。
“你是說,混世大魔王算盤打了一千年,又爭又搶運籌帷幄,最後被自己老師一個愛的抱抱感化,自殺了?”
池雲諫剛從靈力波的餘震里清醒過來,聽蟬時雨講明白了來龍去脈後,發出了靈魂疑問:“我們這不是兒童劇對吧?”
蟬時雨手臂還吊著,點了點頭:“世界上就是有很多旁觀者解釋不了的事啊,或許對於元英來說,那個象徵認可的擁抱真的很重要吧。”
池雲諫又問:“還有,一千年前蔣韻知道要給自己留後手,藏了一縷殘魂,那當時她為什麼還要抹脖子自殺,硬逼着元英發瘋?”
蟬時雨無言以對,在消毒水味瀰漫的雙人病房裡,無奈地聳了聳肩:“現在人都沒了,到底為什麼,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。”
池雲諫癟了癟嘴,又想起一件大事:“東嶽大帝怎麼樣了?”
惡靈陣消散後,燕槐序陳桐清這些復活而來的人就跟着一起消散了,當時白月練離蔣韻自爆的能量波近,差點被彈成了二級殘廢,這幾天剛剛轉醒,但是還下不了床。
她讓人在窗前移植了一顆梅花樹,每天就平靜地躺在病床上看,不跟人說話,也沒什麼表情。
蟬時雨趕緊擺擺手:“快別說了,我都擔心她一個想不開跟着燕隊去了。”
池雲諫理解地點點頭:“總是需要時間的……那阿比戈呢?”
蟬時雨垂頭喪氣道:“還腦震蕩呢,她老師阿斯莫德揚言要把地府告破產。”
池雲諫也表示理解:“那其它人呢?”
蟬時雨掰着手指頭挨個數:“地府一下子少了好多人,厲溫出家了,沈令妤卸職回家種地,現在所有事務全落在了杜子仁一個人頭上——誰敢相信到頭來,她居然是全地府最乾淨的一個。”
池雲諫嘆了口氣:“幸好是結束了。”
蟬時雨從病房裡出來,順着走廊挨個給每個人送去了問候,最後停在白月練病房外,透過玻璃看見白月練依舊在出神,狠了狠心,擰開門進去了。
白月練眼珠微微一動,但沒轉頭,梅花樹不好活,到現在還蔫蔫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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