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過了多久,玉瓊終於醒了過來,她聽到了身邊有兩人在悄聲說話。
緩緩睜開眼睛,整個屋子裡都是黑暗的,只有桌上點着一盞如豆大的燈燭。
她一動彈,說話的聲音便停了,許知禮的聲音傳來:“玉瓊,你醒了嗎?”
“嗯。”玉瓊輕輕應了一聲,她腦子裡正慢慢回憶起先前發生過的事。她與許知禮一同上了伽藍塔頂,卻被兩個人用巾帕捂住了口鼻,之後就沒知覺了,是被人綁了么?
“二小姐,你別害怕,奴才會帶你出去的。”另一個男子稍稍有些低啞的聲音傳來。
玉瓊的腦子又清醒了幾分,也慢慢適應了屋內的黑暗,這才看清她和許知禮被捆了手腳丟在了床上,而床下還有一個中年男子,竟是許久未見的泰叔。
“泰叔?”玉瓊不大敢相信地問了一句。侯府出事後,大夫人遣走了許多的下人,她還以為泰叔也走了,沒想到竟然在這裡見到了他,“你怎麼也在這裡?”
“說來話長,以後再與小姐細說,咱們要先想法子逃出去。”
章緒是個小人,他的話不能相信。周泰心裡明白,他方才沒有直接殺了自己是因為自己還有利用價值,否則此時他已經見了閻王了。
“可我們怎麼才能解開繩索?”玉瓊問道,那伙人用了很粗的麻繩將她們的雙手捆在了身後,並且系了非常複雜的繩結,用手很難解得開。
許知禮冷靜地道:“玉瓊,咱們先坐起來背對背靠着,你摸一下我的左手腕,裡邊有一個纏絲嵌珍珠的金鐲子,你摸到那顆珍珠往外拉,小心一點。”
玉瓊一一照做,掙扎着坐起來摸到了許知禮左手腕金鐲子上的珍珠,手指捏着珍珠往外拉,竟然拉出了一條細細的帶齒狀的細索,即便看不見,玉瓊也能感受到這根細索的堅韌鋒利,玉瓊驚異地道:“這是什麼?”
許知禮微微一笑,帶着些驕傲和自得道:“這是我夫君給我防身用的,裡面的這根細索也不知是怎麼打制的,可以割斷繩索,你慢慢割,別傷了手。”
玉瓊很是驚喜,便按照許知禮所說,小心翼翼地用細索去割許知禮手上的繩索。那細索果然鋒利無比,雖然不好操作,但割了十幾下便將粗麻繩割斷了。許知禮活動了一下酸麻的手腕,又去幫玉瓊和周泰割斷了繩索。
許知禮和玉瓊的手腕早已被捆得青紫,兩人活動着手腕,許知禮低聲問周泰,“現在怎麼辦?”
泰叔也掙扎着坐起身,活動着手腳,低聲道:“他們一共有十五人,咱們要等天黑,今晚他們有行動,留下來看守我們的人不會多,那時我們再找機會出去。”
許知禮和玉瓊點點頭,心中雖然還有許多疑問,但也知道此時不是追問的時候。
現在其實是第二日的中午了,只是這屋子被遮擋得很嚴實,讓人分辨不出時間。
三人活動了手腳後,又將手背在身後,用繩索重新互相系好,但繩索系得很鬆散。為了防止有人進屋來查看。
果然,不久後就有兩人進了屋子。
許知禮和玉瓊像方才那樣側躺在床上,周泰蜷縮着躺在床下,一人道:“大人,那兩個女子這麼久還未醒,不會那迷藥有什麼問題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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