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案:1968-1975
冷戰,跨鐵幕戀愛
內容標籤:正劇
萊昂·克里斯滕康納·海因斯安東·索科洛夫戴維·帕克
一句話簡介:冷戰,外交
立意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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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因斯偏愛阿德龍酒店。如果他早三十年說這句話,人們不會覺得奇怪,沒有人能夠不“偏愛”阿德龍酒店,那是柏林的珠寶,匯聚無數社交河道的海洋。可是今天,今天它僅存廢墟[*注1],戰時垮塌的屋頂和牆壁無人修理,稍微完好的那一側仍在營業,招牌從損壞的頂樓拆下,…
文案:1968-1975
冷戰,跨鐵幕戀愛
內容標籤:正劇
萊昂·克里斯滕康納·海因斯安東·索科洛夫戴維·帕克
一句話簡介:冷戰,外交
立意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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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因斯偏愛阿德龍酒店。如果他早三十年說這句話,人們不會覺得奇怪,沒有人能夠不“偏愛”阿德龍酒店,那是柏林的珠寶,匯聚無數社交河道的海洋。可是今天,今天它僅存廢墟[*注1],戰時垮塌的屋頂和牆壁無人修理,稍微完好的那一側仍在營業,招牌從損壞的頂樓拆下,…
第19章 番外三
海因斯偏愛阿德龍酒店。
如果他早三十年說這句話,人們不會覺得奇怪,沒有人能夠不“偏愛”阿德龍酒店,那是柏林的珠寶,匯聚無數社交河道的海洋。可是今天,今天它僅存廢墟[*注1],戰時垮塌的屋頂和牆壁無人修理,稍微完好的那一側仍在營業,招牌從損壞的頂樓拆下,重新安裝在一樓外牆。燈光昏暗慘淡,遠遠看去,更像是被雨水從墓地里沖刷出來的一具枯骨。
在傍晚的細雨之中,酒店比平常更像廉價恐怖片布景。海因斯靠在巴士站牌上,打量着廢墟的輪廓。路燈亮起來了,巴士在重重陰影中出現,急於回家的人們忍不住往前挪動,許多雙手同時摸索硬幣。海因斯也取出零錢,混在人群里上了車,過兩站,下來,走進公共廁所,丟棄帽子,換上手提箱里的棕色大衣,捲起原本那件灰色的,塞進箱子里。棕色大衣胸袋裡有一疊名片,表明他是“西伯爾先生”,一個來自萊比錫的清潔用品批發商。“西伯爾先生”回到大街上,步行返回阿德龍酒店。
守門人很老,很可能親眼見過這家酒店的全盛時期。海因斯沖他微笑,把大衣交給他,耐心等老人從衣帽間取號碼牌。如果一切順利,海因斯不會再走過這扇門,當然也不會回來取衣服。不過這個細節只有兩個人知道,一個是他自己,另一個就是他將要去大堂酒吧里見的人,一個東德工程師。
酒店不應該剝奪客人的大衣。點了第一杯酒之後,海因斯得出了這個結論。酒吧的木質裝飾仍然完好,在玻璃吊燈映照下有一種虛假的溫暖氣氛,他的手腳卻冷透了,寒意從看不見的縫隙滲進來,爬行着,吮吸着,齧咬着。這畢竟是一棟危樓。海因斯把手放到大腿上,剋制着不弓起肩膀。
時間是晚上九點二十二分,他等的人不見蹤影。
酒上桌了。威士忌,泡在裡面的冰球幾乎比杯口還大,海因斯懷疑就算倒轉酒杯,一滴酒也不會灑出來。他不想喝酒,倒不是因為工作,而是這冰球讓他感覺更冷了。酒保呆站在吧台一角,面前有一堆臟酒杯。海因斯拿起自己的威士忌,假裝抿了一口,打量着周圍的桌子,大部分是空的,角落裡有一對陰沉的老年夫婦,不說話,也不看對方,沉默地喝着馬丁尼。
他覺得後頸刺癢,好像被什麼人盯上了。本能告訴他有什麼不太對勁,不過大腦告訴他沒有危險跡象。沒有人擋在他和出口之間,侍應只對自己的指甲有興趣,和他年紀相仿的男性顧客在吧台另一側,被木飾板擋住一大半,如果這人是同行,絕對不會選那個看不清出口的位置。
門口又湧來一股潮濕冷風,兩個女人走了進來,選了海因斯左前方的桌子,翻看酒水單。過了一會,抱怨寒冷,要求侍應檢查暖氣。
冰球緩慢融化,威士忌液面現在比最開始高了半個指節。海因斯喝了一口,瞥了一眼手錶,半小時已經過去了。他再等了五分鐘,決定聽從自己的直覺,把兩張鈔票壓在酒杯下面,起身離開。
守門人不見蹤影。兩個穿灰色長大衣的男人正好推門進來,肯定是斯塔西,海因斯從十五公裡外都能嗅到他們身上的獵狗臭味。他後退一步,本想藏到柱子後面,但那兩個斯塔西已經看見了他,穿過大堂跑來。捕獵之夜,海因斯想,扔掉手提箱,衝上樓梯。
客房門都鎖着。他試了三扇門,決定不再浪費時間。奇迹般地,通往員工樓梯的門卡嚓打開了,一個穿着制服的清潔工拎着水桶出來,海因斯從她身邊擠過去,沒有理會後者的驚呼和質問,砰地關上門,重新鎖上,三步並作兩步往下跑。
酒店地下室曾經用作防空洞,至今堆放着沙包和沒有拆封的防毒面具。他走過沒有窗戶的鍋爐房,尋找儲煤室,運煤車使用的管道儘管不是世界上最舒適的出口,但一定是像他這樣的柏林老鼠們最需要的出口。然而運煤管道上着鎖,是治安,還是德國人就喜歡鎖?
皮鞋敲擊水泥地的聲音越來越近,海因斯四下尋找武器,除了煤、麻袋、長靴和掛在牆上的舊工作服,什麼都沒有。他原地站了一會,咬着嘴唇,然後大步跨到儲煤室另一邊,換上長靴,把自己的皮鞋藏進麻袋底下。他扯下衣鉤上污漬斑斑的衣服,套上,揉亂頭髮,蹲下來,抓起煤粉抹在臉和脖子上。等那兩個斯塔西衝進來,他已經在煤堆旁邊躺下了,手臂張開,左腿屈起,做出被擊昏在地的樣子。
一隻手拍打他的臉,把他從地上扯起來。海因斯發出含混的咕噥,又倒了下去,頭重重撞在煤塊上,穿灰色大衣的斯塔西發出不耐煩的聲音,又把他拉起來,問他有沒有看見可疑的男人。
“警察。”海因斯虛弱地說,一隻手捂住後腦,“劫匪進來了,報警。”
“那個打昏你的人,你看見他到哪裡去了嗎?”
“你們必須報告警察。”海因斯堅持道,又躺了下去,手臂遮住眼睛,“有人打了我。必須告訴經理。把經理叫來。”
“那個人是不是爬管道出去了?”
“我怎麼知道?也許他變成鼴鼠鑽進煤里了,你們是什麼人?”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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