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殊的呼吸一滯,而後心跳如密集的鼓
點一般敲響,他生出了後怕的情緒,然而這些對薇姬性命安危的擔憂中,夾雜着一絲不敢置信。
關於趙默,是他幾次三番聽到卻不會主動質問薇姬的名字,可在虎牢和宋城之間,她最終還是選擇了虎牢。
向羌的軍隊已經離城,薇姬回頭望着一片狼藉,道:“不會有王師前來,我們需要在向羌發現不對前離開。”
她方才所言沒有一句真話,她沒有任何倚仗。
一路上的害怕在見到向羌時歸於平靜,說話時進入口鼻的血腥氣味也不再令她難受,一直在腦海中喧囂的聲音在此刻永遠歸於平寂。
雍殊明白時間緊迫,不到半個時辰,倖存的雍國士兵從虎牢城門離開。
雍國的車馬行走在夜色之下,黃沙之後是蜿蜒曲折的山脈,他們如蟻群搬遷一般遊走其上,待走到較為安全的地帶時終於停下休息。
薇姬從軍醫身邊離開,手裡拿着從他那裡得到的傷葯。
傷員眾多,凡事輕傷或者健康的士兵都被軍醫指揮着照顧傷員。
薇姬一路上走來,見到她的士兵都會局促卻恭敬地向她行禮,他們已經知道了她是國君的那位未婚妻。
她有些不好意思,因此走得越來越快,待走到雍殊身邊才鬆了一口氣。
薇姬跪坐在雍殊身邊,他已經換下了臟污的衣物,她捲起他的袖子,在看到手臂上交錯的傷痕時目露哀傷,她安靜地清理他的傷口,時常抬眼觀察他的臉色是否有異。
雍殊被她小心翼翼地對待惹得發笑:“無需顧忌我,你按照軍醫的交待處理便可。”
她的聲音有些哽咽,問道:“不痛嗎?”
她正在心疼他的遭遇,只需要在她面前展露自己的痛苦便可以讓她對他更加心軟和愧疚。
然而自見面後她的淚水總是止不住,在路上時她因疲倦地蜷縮在他身旁睡着,口中呢喃他的名字。
雍殊安慰她:“不痛。”
“你不要騙我。”她想起了那些他受她責罰卻一聲不吭的日子,不滿道:“我不會再生氣的。”
雍殊無奈道:“上了葯之後是有點痛。”
薇姬沉默下來,她小心翼翼避開他的傷口,將自己的身體縮入他的懷抱中,一路上她想過許多,他們之間從最初便偏向了錯誤的道路,欺瞞與試探充斥於他們的關係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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