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纓眼瞳一睜,再難鎮定,“哎,等等,時辰尚早……”
謝星闌大步走向喜床,“戌時了。”
秦纓眨眨眼睛,“我餓了……”
謝星闌驀然停下腳步,眉頭蹙起,又轉身看向門口,似真要叫人,秦纓看得有些好笑,這樣聰明的人,也會被她輕易糊弄到。
她乾脆環住他脖頸,“騙你的。”
謝星闌掃了一眼她攀上來的雪白小臂,不甚確信地看她,見她眉眼間多有笑意,面頰也暗暗生了一層薄紅,便又往喜床走去。
片刻後,秦纓驟然驚叫了一聲,“這是什麼?”
紅彤彤的喜帳里,謝星闌衣衫半褪,左側胸口處酒盞大的疤痕坦露了出來,秦纓本面紅氣喘,此刻卻立時爬起,小心翼翼地看那處傷疤。
很快,她肅然道:“這是癒合不久的新傷,你在幽州受了傷?”
謝星闌欲言又止,而秦纓此時方才想起,杜子勤傷了腿,難以疾行,可他卻好好的,按他的性子,若真是一心求快,早就星夜兼程回來見她。
可最終,他只比杜子勤快了一日。
唯一的解釋,便是他也重傷難行。
秦纓呼吸一重,“是、是箭傷?”
她一眼看出,謝星闌卻不覺意外,只拉起衣襟想將醜陋的傷疤擋住,卻不想還未拉起,又被秦纓一把扯開,她湊近細看,謝星闌只好道:“北狄人突放冷箭,傷得不算重,許是命中該有此劫,大難不死,這一劫便算過了。”
秦纓慣會查驗傷口,自然知道這並非輕傷,她眼瞳顫了顫,實未想到,她最擔心的事早就發生,只是謝星闌瞞而未告……
見她滿眼心疼,謝星闌捉住她的手,重重按在傷疤處,“你看,已是痊癒,怕你擔憂,才未告訴你,卻不想……”
秦纓又心疼又好笑,二人既將成婚,難道還能瞞她多久?但她亦明白,若讓她看到尚在淌血的傷口,那她定要比如今心疼百倍。
謝星闌鬆開她,但她的指尖卻留還在疤痕上描摹,謝星闌眉峰幾動,剛沉下去的慾念又翻湧起來,忍了又忍,終是將她重新撈入懷中。
他平日冷靜慣了,此刻卻難抑焦躁與渴求,秦纓觸着那道傷疤,心緒紛雜,亦不羞不怯地回應,這回應令謝星闌心腔緊跳,某一刻,臂彎微松,似水溫柔起來,他不疾不徐,片刻的濕膩濡熱令秦纓弓起腰身,聽她難耐,謝星闌漸漸往下滑去……
秦纓疲累的再無半點力氣之時,謝星闌為她清理一番,又將她抱在懷裡。
紅帳嚴合,萬千繾綣情愫攏於一方天地,謝星闌望着懷裡薄紅滿面之人,又生如夢似幻之感,秦纓意識漸漸昏沉,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兒,說至最後,已是聲若蚊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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