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燕小姐，請儘快在離婚協議上簽字，你也知道楚先生不想在法庭上和你見面，省得了，省得了，..”
“好。” 閆晨冷靜地打斷了律師的最後通牒。
律師愣了一秒鐘，才說：“那你明天就來公司。”
顏早掛斷電話，沒有焦點的視線慢慢固定在茶几上。
她的茶杯里泡了一半皺巴巴的全家福。
蛋糕被打翻了，奶油粘在桌面上，還有散落在地上的盤子。
她的30歲生日，她和楚未辭的六周年紀念日，在兒子憤怒的聲音中潦草地結束了“你不配做我的母親”。
心口傳來一絲鈍痛，但她麻木得幾乎習慣了。
六年前，她的男朋友藍暮病重去世，她回到藍暮畫廊收拾遺物時遇到了楚未辭。
在這個世界上，有些人可以看起來如此相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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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會，楚佑白剛從學校打完架回來，臉上負傷，顏早正在給他抹葯。兩年時間，小傢伙長高了不少，眉眼間跟顏早越發相似，以至於顏早看着他的時候，都說不出什麼重話。“下次不準再打架了，有什麼事情回到家跟你爸說。”楚佑白癟癟嘴：“爸忙着呢，而且，那些人太壞了竟然敢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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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會，楚佑白剛從學校打完架回來，臉上負傷，顏早正在給他抹葯。
兩年時間，小傢伙長高了不少，眉眼間跟顏早越發相似，以至於顏早看着他的時候，都說不出什麼重話。
“下次不準再打架了，有什麼事情回到家跟你爸說。”
楚佑白癟癟嘴：“爸忙着呢，而且，那些人太壞了竟然敢欺負青檀，我第一個不同意。”
顏早說：“你以前也欺負她呢。”
楚佑白咬咬牙：“媽，那是我以前年紀小，不懂事。”
顏早無奈地笑了笑。
當天晚上，楚未辭來找她，他沒有進屋子，就在外面等她出來。
夏季的村莊里，鳥叫蟬鳴，格外靜謐，風一吹，很是舒服，溫度也剛剛好。
楚未辭目光落在顏早身上，又不敢看得太過放肆，片刻後移開，低聲說：“我想給你辦畫展，我看你畫了很多畫......”
“你同意嗎？”
顏早不答反問：“你打算在這裡待多久？如果我沒記錯，你的父母也來過很多次了，他們都在勸你回去。”
楚未辭有些緊張地看着顏早：“他們是不是來找過你了？”
顏早沒說話，但楚未辭知道，肯定找過了。
“他們說的話你都不要信，那不是我的本意，我留在這裡只是因為我想留下來，並不是......”
並不是為了你。
可最後三個字，楚未辭就算說出來，也沒人會信。
楚未辭很認真地看着顏早：“你真的不辦畫展嗎？”
顏早嘆了口氣：“那也輪不到你，楚未辭，我不想跟你再有過多的牽扯了。”
這麼多年了，顏早一直和他涇渭分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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