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
求生本能讓呂遂願在下落中不斷伸手,抓住一切能夠抓到的東西。 她手臂里還攬着兩個叛軍,其中一個的匕首還插在呂遂願側腹。那把匕首沒能再深一寸,是因為呂遂願將鐵匠鋪買來的幾個鐵環用繩索綁在腰上,穿在衣服裡面,本想是近身肉搏時能做些抵擋,沒想到真派上些許用場。 山崖上一塊突出的岩石阻攔了她與叛軍的墜落,卻禁不住多人體重而斷裂,呂遂願再次下墜。她企圖在粗糙山壁上再抓住什麼東西,最終頭磕在山岩上昏了過去,不知掉在哪裡。 迷迷糊糊地,她覺得自己被人搬動,一個女子的聲音跟她說:“你可真是命大呀,掛在那山壁上險險就摔死了,幸好還遇見了我。” “我這大巫祝還懂些醫術,至於能不能熬過去就看你的造化了。”身體很痛,手臂和腿都動不了,只能聽這女子自言自語,“若你僥倖活了,可要告訴你那好阿姐,是我秦觀妙救了你,讓她千萬記着我這個天大的恩情!” 再往後,呂遂願就昏過去,全然不知了。 秦觀妙為何會出現在白余附近?難道跟新帝的安排有關? 呂鶴遲不得而知,只能待崔玉節回來,興許他會知道些許內情。 未曾想到白餘事敗,令烏灑原計劃包圍安延的十拿九穩變成了措手不及,大應又鐵了心打到烏灑不敢再犯,作戰勇猛兇悍。烏灑新王經過鬥爭繼任,本就兵力不足,所以才轉變原有作戰風格,企圖徐徐圖之,此次已經是主力部隊傾巢而出,再打下去對雙方都沒有好處。 於是烏灑請降求和,崔玉節隨衛王一同回京城,帶烏灑使者覲見天子。 “呂遂願還不能長途奔波,需要你照顧。你信我,我一定會回來找你。” “何時?”呂鶴遲問,崔玉節正盤算日子時,她又說,“臘日,最多臘八,我要你回來。” 我要你回來。而不是請你回來。 崔玉節吻在她額頭與嘴唇上,說“好”。 於是兩人相聚不足一月,便再度分離。呂慎嚴結合翰林醫館的方子給他配了略能壓制毒性、鎮定狂症的葯,帶在路上以防萬一。 白余唯一一位坐堂醫,停戰後不久就故去了。 呂慎嚴先同呂鶴遲商議,又寫信給兄長,想於此地再開一…
求生本能讓呂遂願在下落中不斷伸手,抓住一切能夠抓到的東西。
她手臂里還攬着兩個叛軍,其中一個的匕首還插在呂遂願側腹。那把匕首沒能再深一寸,是因為呂遂願將鐵匠鋪買來的幾個鐵環用繩索綁在腰上,穿在衣服裡面,本想是近身肉搏時能做些抵擋,沒想到真派上些許用場。
山崖上一塊突出的岩石阻攔了她與叛軍的墜落,卻禁不住多人體重而斷裂,呂遂願再次下墜。她企圖在粗糙山壁上再抓住什麼東西,最終頭磕在山岩上昏了過去,不知掉在哪裡。
迷迷糊糊地,她覺得自己被人搬動,一個女子的聲音跟她說:“你可真是命大呀,掛在那山壁上險險就摔死了,幸好還遇見了我。”
“我這大巫祝還懂些醫術,至於能不能熬過去就看你的造化了。”身體很痛,手臂和腿都動不了,只能聽這女子自言自語,“若你僥倖活了,可要告訴你那好阿姐,是我秦觀妙救了你,讓她千萬記着我這個天大的恩情!”
再往後,呂遂願就昏過去,全然不知了。
秦觀妙為何會出現在白余附近?難道跟新帝的安排有關?
呂鶴遲不得而知,只能待崔玉節回來,興許他會知道些許內情。
未曾想到白餘事敗,令烏灑原計劃包圍安延的十拿九穩變成了措手不及,大應又鐵了心打到烏灑不敢再犯,作戰勇猛兇悍。烏灑新王經過鬥爭繼任,本就兵力不足,所以才轉變原有作戰風格,企圖徐徐圖之,此次已經是主力部隊傾巢而出,再打下去對雙方都沒有好處。
於是烏灑請降求和,崔玉節隨衛王一同回京城,帶烏灑使者覲見天子。
“呂遂願還不能長途奔波,需要你照顧。你信我,我一定會回來找你。”
“何時?”呂鶴遲問,崔玉節正盤算日子時,她又說,“臘日,最多臘八,我要你回來。”
我要你回來。而不是請你回來。
崔玉節吻在她額頭與嘴唇上,說“好”。
於是兩人相聚不足一月,便再度分離。呂慎嚴結合翰林醫館的方子給他配了略能壓制毒性、鎮定狂症的葯,帶在路上以防萬一。
白余唯一一位坐堂醫,停戰後不久就故去了。
呂慎嚴先同呂鶴遲商議,又寫信給兄長,想於此地再開一家呂氏藥局。賣些常用熟藥方劑外,他亦會時常來此地坐堂,呂鶴遲則暫留在白余,得空整理無名留下來的醫案。
日後留在哪裡,其實呂鶴遲還未曾想好,或者也不必一定要留在哪裡,像師父那樣四處遊歷、積累醫事見聞,也是不錯的。
但她有一定要做的事。她要編寫一冊淺顯易懂的婦人科醫冊,將日常養護身體之方教給那些無法看病也不識字的女子。若有女子一心向醫,她便連醫理醫術一同交給她們,希望有朝一日,女子也可進太醫局念書,不單是婦人科,什麼科都能學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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