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，我想好了，我想出國深造繼續學習，然後留在國外陪你。”
電話那頭的蘇莉愣了一下，趕緊回答:“好吧，我會幫你申請學校，找人給你辦護照，前後可能需要一個月。”
“嗯，好。”
“念念，你告訴這件事的時候遇到過嗎？”
聽哥哥提起顧時遇，蘇念沉默了一會兒：“哥哥，別告訴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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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時遇也不知道自己在那裡站了多久，一直到蘇離回來才將他撿回去。“我早就告訴你了，她是清醒的，也是堅決的。”顧時遇站在陽台上看着外面的夜空，墨眸一片灰暗。蘇離似乎是想到了什麼，一臉嚴肅地問道：“你沒告訴她你的病，對吧？”“我還可以再活最少十年。”顧時遇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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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時遇也不知道自己在那裡站了多久，一直到蘇離回來才將他撿回去。
“我早就告訴你了，她是清醒的，也是堅決的。”
顧時遇站在陽台上看着外面的夜空，墨眸一片灰暗。
蘇離似乎是想到了什麼，一臉嚴肅地問道：“你沒告訴她你的病，對吧？”
“我還可以再活最少十年。”顧時遇抬眸冷冷凝着他：“但現在這十年沒有意義了，我寧願我現在就死在她的懷裡，或許還能多讓她記掛我一些。”
蘇離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，遞給他一瓶酒：“時遇，你不會。”
是啊，他不會。
他說的是氣話，他又怎麼捨得真的死在她的面前，讓她難過呢？
顧時遇打開啤酒喝了一大口，笑道：“蘇離，我想......一直以來我可能都不懂愛吧，又或者我從來沒有想過，有一天她可能真的不愛我了。”
他演那麼一齣戲，希望她恨他，離開他，可內心深處，卻從未想到真的會有這樣的一天。
也許，潛意識裡，他總認為不論如何，蘇念都會在原地等他，愛他......
沉默了良久，蘇離才靠在欄杆上，喃喃道：“你沒有把病情告訴她，恰好證明你是懂的。”
他偏頭看向顧時遇：“念念是一個念舊重情又心軟的人，如果你把癌症的事告訴她，她一定會回到你的身邊，哪怕不愛你了，她也會照顧你，陪着你，竭盡全力讓你開心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顧時遇唇角溢出一抹苦笑：“可如果不是愛，強留她在身邊，不是兩個人都痛苦么？我已經耽誤了她十年，如果再耽誤十年，我只怕下輩子沒機會再遇到她了。”
他甚至想過，如果蘇念今晚會回來，他或許喝醉了，就會稀里糊塗把話都說了。
只不過，那一晚，蘇念像是知道什麼似的，一夜未歸，一直到顧時遇坐上了回程的飛機，她才從外面回到公寓，身上還是那條墨綠色的綢緞長裙。
見她回來，蘇離拿了一個錦盒給她：“時遇留下的，他說，不論你要或者不要，都留給你。”
但蘇念卻沒有看，搖搖頭：“你寄回去給顧奶奶吧。”
“看也不看？”
“不看，我能猜到是什麼，這樣的東西我拿着不合適，將來他早晚會結婚的，何必給自己留一個隱患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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