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動婚姻延續下去的究竟是愛、勇氣還是習慣?人們會如何應對突如其來的打擊?自我滿足與世俗道德究竟孰輕孰重?你對相伴五六年的枕邊人真的已經瞭若指掌了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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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末,岑慕彬早早地離開醫院返家,途中在超市採購了一批事先擬定的食材,又到常去的那家花店買了束女兒喜歡的滿天星。他在香港已經生活了六年。來之前有人告訴他,這座城市節奏太快,他可能適應不了。而他完全沒這感覺,除了工作和有限的應酬外,他延續了在三江時的生活…
推動婚姻延續下去的究竟是愛、勇氣還是習慣?人們會如何應對突如其來的打擊?自我滿足與世俗道德究竟孰輕孰重?你對相伴五六年的枕邊人真的已經瞭若指掌了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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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末,岑慕彬早早地離開醫院返家,途中在超市採購了一批事先擬定的食材,又到常去的那家花店買了束女兒喜歡的滿天星。他在香港已經生活了六年。來之前有人告訴他,這座城市節奏太快,他可能適應不了。而他完全沒這感覺,除了工作和有限的應酬外,他延續了在三江時的生活…
第54章 番外:花事
周末,岑慕彬早早地離開醫院返家,途中在超市採購了一批事先擬定的食材,又到常去的那家花店買了束女兒喜歡的滿天星。
他在香港已經生活了六年。
來之前有人告訴他,這座城市節奏太快,他可能適應不了。
而他完全沒這感覺,除了工作和有限的應酬外,他延續了在三江時的生活方式,依然過着閑適的日子,極少與人來往。可見過什麼樣的生活全由心態決定。
平時得閑,他喜歡到處走走,看看此地的民俗民風,發現哪兒的生活其實都差不多。
當然,他有他的快樂,因為女兒的陪伴,看着小菲從小女生成長為亭亭玉立的妙齡女孩,岑慕彬由衷感到欣慰,彷彿自己跟着她又經歷了一遍成長。
小菲喜歡香港,完成高中學業後,她拒絕了母親讓她出國的建議,考進港大,如今是金融系二年級的學生,平時住校,周末回家與父親小聚。她不喜歡吃餐館里的飯菜,為此岑慕彬練就了一手好廚藝,每次女兒回來,他都會精心準備,飯菜隆重得像過節一樣。
一進門,他先把花瓶里插着的那束紅玫瑰給撤了,換上剛買的滿天星。
這束玫瑰是一個女病人送的,也不知她怎麼想的,送這麼熱烈且喻意明顯的東西,而且是在岑慕彬去停車場的路上,他接在手裡有點無措,扔了又覺可惜,只好帶回來。插在花瓶里一周了,形狀還好,但顏色有點蔫,一副憔悴的樣子。
把花扔進垃圾桶時,他不小心被刺扎到,這輕微的痛感令他想起知春。無論生活存在多少種可能性,到頭來你能走的路永遠只有一條,其餘可能則僅僅存在於想象之中。
對岑慕彬而言,謝知春就是那無數想象中的一種。
初次見面,知春就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,而大多數病患或病患家屬都宛如過眼煙雲,在他心頭不留任何痕迹。
知春不像別的家屬那樣哭哭啼啼,她顯得很鎮定,但眼裡寫滿警惕、悲傷,還有恐懼。談話時,她始終躲在榮韻身後,像只受驚的兔子。
岑慕彬一看便知,這是個沒經過什麼事,且養尊處優慣了的小女人。她也會盯着自己看,但眼神跟別的女人不一樣:她把他看作救世主、一個神奇的傳說,在她眼裡,他不過是一部治療機器,僅此而已。
而佔據她全部身心的是那位傷患——她的丈夫榮鈞。
知春的眼裡只有榮鈞,好像她不是一個獨立的個體,而是榮鈞的延伸部分,隨着丈夫的一舉一動歡喜悲憂。
岑慕彬對自己說,這樣的女人缺乏自我,沒個性。但還是忍不住會去留意她。
漸漸地,他發現知春笑起來特別好看,像沒有完全展開的玫瑰,既含蓄又飽滿。很多人嫌玫瑰俗氣,卻是他的至愛。給花花草草拍照拍多了,還是覺得玫瑰最美,豐滿艷麗,極具層次感,但又那麽弱不禁風,只適合養在溫室。
他忽然明白知春吸引自己的地方是什麼了,她只是表面成熟,內心卻極為純凈,如水般透明,晶瑩而脆弱,輕易撩動了他的心弦。
而她似乎從未意識到自己有多迷人,總是以一種低姿態跟各種人打交道,不止是對院里的醫護人員——岑慕彬有次看見她特地跑下台階,把一個剛喝完的礦泉水瓶遞到拾荒老人手中,而不是扔進離她很近的垃圾箱。老人大概道了謝,得到她一個和善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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