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糖眼淚不受控制地湧出來,她看着祁清淮腹部一點點沁濕,臉色一點點變白,她抹了一把眼淚,強迫自己冷靜去回憶急救步驟,在等待救護車來的時間,她立即把祁清淮放平,隨手拿了些東西把他腦袋和雙腿墊高,找不到乾淨的紗布,她只好緊急用衣服壓住他的傷口,幸虧沒有臟器脫出來,心率暫時也還行,應該沒有傷到大血管。
“你撐住祁清淮!救護車馬上就到!”
“手、沒受傷吧……不然你以後拿不了、手、手術刀了……”
“沒受傷沒受傷,你別說話。”都這種時候,他還在擔心她的手,擔心有沒有折斷她理想的翅膀,她說過,他只能排她工作後面,薑糖泣不成聲,她後悔了,也害怕了。
滾燙的淚往他身上滴,鮮紅的血從他身上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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薑糖第一次知道,原來手術室外的每一分每一秒是那麼漫長。
中途,她配合警方做了一份筆錄,嚴辭回來和她說明情況。
行兇的人叫陳世安,就是祁清淮生母宋凈玫的初戀情人,當初,宋凈玫就是為了陳世安,才嫁給的祁舒鶴。前一段時間,宋凈玫還為了陳世安求祁清淮,讓祁清淮高抬貴手,只是被祁清淮拒絕後,陳世安起了歹心。
嚴辭告訴她,徐懷風死前見過陳世安,兩人不歡而散,原因是,徐懷風不同意以她為餌去要挾祁清淮,所以陳世安一氣之下買兇殺人。
聽到這,薑糖詫異了下,跟着辨不明晰自己的心情。
徐懷風不止一次說過,他、她還有小琦才是最親的人,他對自己的伴侶夠絕情,卻把自己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了小琦,你說他不愛自己的孩子,他又不允許別人用他的骨肉去冒險。
薑糖疲憊地長泄口氣,“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所有事?”
“先生並不知道陳世安買兇殺人的事。”嚴辭實話實說,“但先生知道陳世安是沖他來的。”
薑糖有些惱:“那他知道為什麼還……”
嚴辭默了默,“陳世安之前做的事,最多只能判5-10年有期徒刑,先生要的是,陳世安再沒有滿刑釋放的可能或者死刑。”
怕她自責,嚴辭避重就輕,“這是先生和陳世安之間的恩怨,和太太你無關。”
但薑糖怎麼可能聽不懂,這其中少不了她的干係,他是怕陳世安會對她做什麼。
所以,即使有再厲害的律師團隊,錢和權再到位,祁清淮也必須以身犯險。
死腦筋,祁清淮他就是死腦筋,和他父親一樣。
薑糖心裡罵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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