陌遲沒有她們想象的那麽堅強,陌遲躺在床上遲遲沒有合眼,她的手緊緊抓着床單,眼淚灑在枕頭上。
“是不是,你生來尊貴高高在上,我就是要這麽落魄……”她心中痛苦萬分。
接下來的日子她沒有倒在被窩裏蒙頭大哭,反倒是開門做生意,彷彿那麽難過都和她沒什麽關係了。
有時候粉墨在樓梯拐角處碰見了濃妝艷抹的陌遲,她的眼裏滿是擔憂,緊緊抓着她的手:“陌遲,你若是……若是有什麽不痛快就說出來吧,或者我陪你喝喝酒。”
陌遲輕輕笑了笑,道:“酒有什麽好喝的呢,不如這銀子快活,不是嗎?”
“陌遲……”
陌遲現在這個樣子像極了當初的她,她不願她像她這樣下去,她明明可以換別的方式活着的。
“姐姐你不也這麽覺得嗎?金錢是最實在的了,我有說錯什麽嗎?”陌遲抽開手,決然從她面前走開,一時間又投入了另一個男人的懷抱。
此番,她徹底墮入淤泥。
男子與她在房間裏放聲大笑,她一杯一杯地給那男子倒着酒,男子挑起她的下巴,不屑道:“想不到今日我竟能與長寧公子的老相好共度良宵。”
“只是,你生得這麽美,她怎麽說不要就不要了?”
陌遲的臉色越發蒼白,顫抖的手握着酒盞不知如何作答,只好苦澀笑了兩下。
那男子慢條斯理地解開衣衫,又道:“聽說你懷了他的孩子,這是真是假?”
陌遲的手緊緊攥着,嘴唇哆嗦着:“別說了……別說了……”
男子停下手裏的動作,又是困惑又是好笑地看着她。如今,她就是這儼靈的笑話,她丟人至極失敗透頂,可那個人還是高高在上……
如果有來生,她也要有一條好命,遇到一個良善之人,慢慢到老,她還是叫陌遲,不那麽卑賤。
男子捂住心口倒在她的面前,眼裏流露出一絲惶恐,指着她道:“你這賤人,做了什麽?”
陌遲平靜地看着他,道:“我下了點砒霜。”
她慢慢蹲下來,取下頭上的簪子在那個男子身上重重地划著:“我這個人呢,不是什麽好東西。少年時差點害了夫人的命,那時候因為我想上位,我一直以來都想像個人一樣活着。”
“後來在乞丐堆裏也一直想着怎麽謀生,來到這還害人毀容了,如今剛好試試殺人的滋味。”
她想把長寧當做攀爬的梯子,可她也是對他付出過真心的,只是有朝一日他不要她了,她真的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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