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別過臉把頭靠在車窗上,一直一直的笑,完全停不下來,簡直笑不可仰。
曾心言凝視着她,越看越覺得心慌意亂,因為她漸漸的發現到,周青淳已經不是在笑,她是在哭。
曾心言只覺得一陣心痛。
車子就在這時候轉了一個彎,她順勢向周青淳那頭靠近,黑暗中她溫柔的擁住了她。
周青淳就這樣無限依戀的靠到這個她愛的女人身上,雖然已經努力剋制,眼淚卻還是不爭氣的嘩啦啦流個不停。
曾心言任由她哭,她在黑暗中找到她的手,她把自己的手指深入到和她的指縫之間,與她的緊緊相扣。
車子不急不緩的在高速公路上行駛,她們就這樣的相互依偎在一起。
周青淳一刻都不想擡起頭來,她只希望這條路不會有盡頭,直到曾心言突然興奮的在她耳邊說:“你看!那是什麼?”
周青淳順着她的目光往車窗外看,只見一輪象牙黃的滿月,懸挂在黑沉沉的夜空。
車速不快,月兒就像貼在車窗的頂端,正跟着車子在競跑呢。
周青淳不說話,只是牢牢的望着夜空。
“我還以為月亮能有什麼秘密呢。原來月亮的秘密,全在這裡了。”曾心言在她耳邊低聲說。
“在哪裡?”周青淳轉頭看着她。
“在這裡呀。”曾心言把她的手帶到自己心臟的位置上。
周青淳終於又笑了,她深情的與曾心言對視着,她輕輕的把手伸向她美麗的臉龐,她細緻的頸脖,她柔軟的頭髮,她撫弄着她的耳朵。
然後,她閉上了眼睛,才感覺到曾心言溫暖的氣息正慢慢向她圍過來,卻突然聽到前面汪禹城刻意清喉嚨的聲音,她提高嗓門說:“快到了!快到了!”
周青淳急忙把手縮回來,一本正經坐回到自己的座位,她低下頭,忍住笑,曾心言被她所感染,也忍住了笑。
車子停下來的時候,周青淳再次笑不可仰。
曾心言藉著替她脫安全帶之便,又趁着四下無人,在一團漆黑中還是調皮的湊前去在她唇邊啄了一下。
自從去年從藍雁彬那裡得到曾心言的電話號碼之後,周青淳就一直的問自己,如果打通了曾心言的電話,她該說什麼?如果見到了她,她又該說什麼?
原來,她在心裡排練了千百回的台詞,此時此刻完全派不上用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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