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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今天沒化妝,蒼白的臉色被雨水襯得幾乎透明。骨灰製成的戒指在無名指上泛着暗紅的光,像一滴凝固的血。她輕輕將二十餘年的恩怨放進墓碑前挖好的小土坑裡,捧起一抔濕潤的泥土蓋在戒指上。遠處教堂的鐘聲隱約傳來,驚起一群白鴿。雨絲越來越密,打濕了她的睫毛和發梢。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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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今天沒化妝,蒼白的臉色被雨水襯得幾乎透明。骨灰製成的戒指在無名指上泛着暗紅的光,像一滴凝固的血。她輕輕將二十餘年的恩怨放進墓碑前挖好的小土坑裡,捧起一抔濕潤的泥土蓋在戒指上。遠處教堂的鐘聲隱約傳來,驚起一群白鴿。雨絲越來越密,打濕了她的睫毛和發梢。…
她今天沒化妝,蒼白的臉色被雨水襯得幾乎透明。骨灰製成的戒指在無名指上泛着暗紅的光,像一滴凝固的血。
她輕輕將二十餘年的恩怨放進墓碑前挖好的小土坑裡,捧起一抔濕潤的泥土蓋在戒指上。
遠處教堂的鐘聲隱約傳來,驚起一群白鴿。雨絲越來越密,打濕了她的睫毛和發梢。
突然沈星池感到雨停了,一抬頭一把黑傘罩在了她的上方,阻隔了綿綿細雨。
“我就知道你會在這裡。”
熟悉的聲音傳來,沈星池一回頭,就見傅小姐站在了自己身後,手裡還捧着一束小雛菊。
她今天沒化妝,穿着簡單的白色襯衫和淺藍色牛仔褲,看起來像個稚氣未脫的大學生
“今天沒有通告?”沈星池站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草屑,極其自然的接過了傘柄。
“延遲了。趁你還沒跑,找你兌現承諾。”傅小姐走到墓前放下那束小雛菊,她的動作很輕,像是怕驚醒在此長眠的人。
雨絲漸密,打在黑傘上發出細碎的聲響。傅小姐直起身,從口袋裡掏出一枚用白色小雛菊編成的戒指,花瓣上還沾着新鮮的露水。
“伸手。”傅小姐說。
沈星池伸出了左手,任由她用花環戒指覆蓋上那一圈淡淡的戒痕。
望着那圈小小的花朵,沈星池突然笑了:“這就是你想兌現的承諾?”
“我在附近買了間帶花園的房子,可惜我連仙人掌都養不活。”傅小姐將花環套在沈星池的無名指尾根,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易碎品。
沈星池看着手指上的花環,笑了:“不怕傳緋聞?新晉小花與神秘女子同居,你的經紀人會瘋的。”
“誰說是女朋友了。”傅小姐調皮地眨眨眼,那顆淚痣隨之輕輕跳動,“你不過是……我的園丁。”
雨後的墓園靜謐如畫,遠處山坡上的羊群像一團團移動的雲朵。沈星池望着她被雨水打濕的睫毛,低聲說道:“一切都結束了,她們自由了。”
傅小姐將傘一收,自然而然地挽住沈星池的手臂:“你也自由了。”
兩人離開墓園,身後新翻的泥土被雨水浸透。山坡上的白屋亮着溫暖的燈,像一艘停泊在春水中的小船。
燕城西山的春風比英格蘭要慷慨得多。黑色西裝袖口別著孝章的沈星川站在葬禮現場最前排,手杖穩穩地立在地上。
她看着烏壓壓的人群,政界的要人、商界的合作夥伴、家族裡的遠親,甚至還有幾位鮮少露面的長輩。所有人都穿着肅穆的黑色,表情或真或假地凝重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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